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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部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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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咦?居然是第部分两颗青灵竹的竹实。”沈抟挑眉说,第部分“这鲜果吃了能补足元气,第部分你先收好,第部分用于不备之需。第部分”
  “阿翁,第部分青灵竹很少见吗?”长宁问。第部分
  “青灵竹不少见,第部分但青灵竹竹实比较少见,第部分因为青灵竹旦结了竹实就要枯萎了。第部分”沈抟道。第部分
  长宁将竹匣盖好,再次收入储物镯,“阿翁,我可以带蟾儿入洞府吗?”
  沈抟摇头道:“妖修应该进不去。”他说着想起了长宁这几天对玉蟾儿在各方面的教导,对她赞许道:“你这几天教她教的很好,以后要直这样。”
  “教她?”长宁不解的望着沈抟,“我教她什么了?”她这段时间跟玉蟾儿闲聊的时间更多,要说教导就说过次酒肉穿肠过吧?
  “你平时跟她闲聊就是教她,她既然修成了人身,就不应该当自己还是白玉蟾蜍了。”沈抟问她,“你可知,太上宗为何对妖修多有束缚?”
  长宁摇头,她原以为是太上宗师长看不起妖修,可看到玄元老祖和希音道君时,她不觉得他们这般的长者还会拘泥于寻常人妖之别。
  “妖修行事全凭自身喜恶,又不及人族灵慧,教导不易,偏往往又天赋异禀,杀生容易,所以宗门才对门下妖修多有束缚,虽其中总有无辜良善之妖,但也比让大家都出去闯祸好。你既然收了她当灵兽,就要当她自家姐妹照顾,她是天生异种,体内还有丝落宝金蟾的血脉,好好调教,说不定就如你宝茶和希音两位祖师伯样,成为亲近道侣。你先渡她,说不定将来就是她来渡你。”沈抟教诲孙女道。
  “我知道。”长宁本来就挺喜欢蟾儿,谁不喜欢个完全自己话,自己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的孩子?“阿翁,落宝金蟾是什么?”
  沈抟说:“落宝金蟾也是上古天妖,喜食庚金,待她修炼至金丹,会生出枚伴生宝物落宝金钱,可以打落别人祭炼的法宝,但这落宝金钱是随着修为和祭炼慢慢提高的,属罕见的成长性法宝,这种法宝炼制的好,当然极好,若祭炼不佳,也就寻常法器罢了。”
  长宁问:“我梦中那头金色蟾蜍可是落宝金蟾?”
  “应该是。待你学了传神之法,可将那头金蟾形象传给玉蟾儿,她观想那头金蟾,对修为应该也有进益。”沈抟说。
  长宁想着那头浑身金光闪闪的金蟾,在看看玉蟾儿额头那条不比头发丝粗多少的金线,轻笑声,这娃要长到什么程度才能养出那身金光来?她还是继续卖萌吧。
  第二天贺人虎就来船上找沈抟起去京城,沈抟原想先送孙女去地图所在之处,却又被贺人虎说教了番,不外乎是慈母多败儿的话,让沈抟啼笑皆非。贺应麟还在旁保证自己认路,绝对不会让师妹走丢了。沈抟见孙女也脸跃跃欲试,就给了她些干粮银钱,让他们带上齐曜起出发。当初何氏带齐曜去洞府时,只进入的第层,下面几层他也没去过,沈抟不是小气的人,爽快让齐曜随他们起去,齐曜是去过次的人,性子又是三人中最稳重的,有他在,沈抟也能放心点。
  

☆、第 30 章 惩恶霸得灵药()

  仲夏时节,晌午时分,宁州望山县内蝉鸣蛙叫,聒噪之声不绝于耳。望山县在晴岭深处,是南疆通往中原腹地的条驿道,四周山岭杂沓,草木葱荣、百花齐绽,互竟鲜妍,驿道上行旅商客车来马去,正是热闹的时候。
  城门口商队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待入城门,几座茅草搭成的茶寮零零散散的建在驿道两旁,不时的有人入茶寮喝茶,其中以间兼卖酒糟的茶肆生意最好,不时有行商来茶寮买些酒糟水解馋。
  茶肆的茶倌忙了晌午,好容易得空溜到屋外喝了几口凉茶,舒了口气,正想得空吃上几块糕点垫饥,却听“踏踏”的轻微声响起,是茶倌听惯的马蹄声,他起初也没在意,可几息间这马蹄声就似在耳畔响起,他忍不住抬头望了眼,好快的马儿!他远远望去,就见三匹马绝尘而来,速度极快,可马上三人跟黏在马背样,任马风驰电骋,都纹丝不动。
  三匹马远远的看到茶棚就停下了,只听三匹马轻嘶声,就稳稳的停下了,三匹马金二玄,毛色纯净不见丝杂毛,马头高昂,吐气如云,神骏非凡。茶倌不由暗暗喝彩声,他在茶肆打杂也有好几年了,雍州本就是上好的养马场,好马不计其数,却第次见这么俊这么快的马。
  “师妹,你怎么停下来了?”贺应麟拉着缰绳偏头问长宁。
  齐曜看到远处那些零散的茶寮和行人,大概猜到了长宁的心思,“师妹是怕我们骑马溅起的灰尘污了人家茶水吧。”
  长宁微微笑道:“我们已经快到城门口了,还是放缓速度吧,省得伤了人。”
  齐曜和贺应麟皆点头,齐曜见西面慢慢飘来片雨云,“我看再有半个时辰就要下雨了,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会,等明日雨停再上山。我上次随母亲来,也是请当地猎户带路的,这次我们也找个熟悉山路的猎户吧。”
  齐曜年纪比贺应麟和长宁都大,他性子又沉稳,这路走来都是他照顾两人,两人都很信服他,听他这么说,两人自然没有不答应的,贺应麟翻身下马,“那我们走过去吧。”
  长宁也翻身下马,“南疆水土丰美,物产丰富,阿翁说药茶老祖会把洞府建在这里就是看中这里药材多,反正我们这次时间也足够,可以在这里多找几天药材。”
  “我家老祖也说南疆灵物颇多,当地大族手中都有灵药,我们等从洞府出来,可以找人好好问问。”贺应麟附和道,“说不定真能找到个天材地宝。”
  齐曜感激的望着他们,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才会寻药的。齐曜、贺应麟两人的坐骑都是玄色,长宁是淡金色,这三匹马看着都像是汗血宝马,实则皆为马妖的遗蜕,他们三人在人迹罕至处就催动法宝赶路,等快到附近城池时再改为骑马,赶路速度也不慢,两天时间就从江南赶到雍州,望山县附近的五牛岭就是药茶老祖洞府所在。
  长宁那匹金马是沈抟给她的,贺应麟是贺人虎送的,齐曜那匹是他父母师傅传下的。齐曜身份虽比不上沈、贺二人,但身上法器也不少,何氏重伤,齐曜有心要将这些法器卖了救母,却被何氏拼死拦下。她自觉时日无多,不愿耽搁儿子前程,不仅不许齐曜卖法器,连身上仅有的些灵石、灵丹也被她收起来了。齐曜劝不过母亲,自能偷偷去捞鱼虾卖了换钱,给何氏滋补身体。
  沈抟说要让齐曜起再探洞府,何氏毫不犹豫的将身上所有的法器都给了儿子,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。齐曜有了这些法器心中底气也足了些,这次随长宁他们入洞府,他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要,只要药茶老祖留下的丹药,要是有能母亲治病的丹药最好,就算没有也最好能找到等价的,去了太上宗就能问门派兑换相应的伤药了。
  齐曜的想法,长宁和贺应麟也有,他们早被自家长辈告知,药茶老祖的承传跟他们无缘,让他们去洞府就是开眼界。两人都是天之骄子,寻常法器也看不上,两人路走来,跟齐曜情同兄妹,见他担心母亲伤势,两人也私下决定,入洞府后别的不要,就只拣药瓶拿,无论如何都要让何伯母的伤势好起来,不然这件事迟早会成为齐曜的心魔。只是这话三人都没明着说,怕明说耽搁相互的机缘。
  三人下马后,也不牵缰绳,这三匹马都是法宝,同三人心意相通,不用他们费心就自行跟在身后,神态极为温顺,看着众人皆啧啧称奇,从来不曾见过如此通灵的骏马。齐曜不急着进城,选了间热闹的茶寮,先坐下暂歇。长宁向茶倌要了个红泥小灶、几块木炭,也不让茶倌动手,亲自架起陶罐煮水烹茶。
  茶倌见这三名小童皆生的如美玉琢成,服饰华丽,举止又颇为讲究,有心讨好,从井里舀了清水仔细的洗了几个大石榴奉上,这些石榴各个都有碗口大小,圆润如珠,轻轻掰就裂开了,露出的榴子粒粒晶明,果香扑鼻。
  长宁也就对鲜果有点偏爱,见石榴新鲜可爱,不由拈了小瓣尝了尝,榴子丰腴,汁液凉滑甜美,她对茶倌微微笑了笑,“劳烦你了。”
  “小娘子无须多礼,你喜欢就好。”茶倌见长宁吃的开心,咧嘴笑了笑。
  齐曜见长宁喜欢,比自己吃了鲜果还开心,从袖中取了小锭银锭递于茶倌问他附近是否有对五牛岭熟悉的猎户,他们想上山趟。附近可有能借宿的民居,价格不拘,但定要干净整洁。齐曜不入城寻客栈,而是找民居休息也是顾及长宁。他们路走来,越往南走地方就越荒僻,偶尔路过的客栈大多脏污不堪,莫说长宁惯好洁,就是齐曜和贺应麟两个不太在意的人都有点受不了,齐曜这路上都选择干净的民居暂住。
  茶倌见这三名童子最大不过十二三岁左右,小的个顶多只有十岁,相貌都极美,心中诧异,这三个娃娃怎么孤身上路?家里大人也不怕出事?听他们要去附近的五牛岭,茶倌更连连摇头,“五牛岭最近出了两头大老虎,你们三个娃娃上山,给大老虎塞牙缝都不够,你们还是快回家吧!家里大人知道你们不见了,说不定都着急了。”他喜爱三人玉雪可爱,不舍三人冒险,好心劝他们回去,五牛岭是晴岭的段分支。
  长宁奇道:“老虎又不是狮子,怎么会成对出现?”而且现在才五月底,不是老虎发情季节。
  茶寮里有好事者见长宁粉嫩娇美,有心逗弄,怪笑声,“小娃娃你没听过句话吗?”
  长宁寻声望去,见说话的人油头粉面,笑容猥琐,不禁心中厌恶,低着头不说话。
  那人见长宁低头,笑得越发猥琐,“老话说山不容二虎,除非公母!小娘子你可知道什么叫母虎?可要随我回家看老虎?”
  贺应麟见那人居然敢对师妹说什么公母,还要引诱师妹随他回家,剑眉扬,手轻轻挥,那人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狠狠抽了巴掌,整个人都飞了出去,待他醒悟过来,只觉得喉咙口甜,他哇声,喷了口血出来,血中还有好些小白点,原来是半边牙齿都被贺应麟震落了,贺应麟弹了弹袖口,“聒噪!”
  贺应麟这手把所有人都震住了,茶倌知道这三个孩子敢孤身上路定有所依仗,却不想这小爷看着跟金童似地,出手却如此狠辣,不由连声叫苦,“三位小爷,你们闯大祸了,他可是我们县中曹主薄的儿子!三位这来,甩袖就走不打紧,平白留了小人们受苦!”
  贺应麟哂笑,“你不用担心,我们不会丢了你就跑,定会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走。”
  那人被扇落了半边牙齿,浑身颤抖着被人扶了起来,口齿不清的喊道:“你们等着!”说着又恨恨的瞪了长宁眼。
  齐曜见此人被扇了还没接受教训,还敢瞪师妹,脸色微沉,手指微动,道黑影自他指尖溢出,无声息的朝黑衣人游去,他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,自觉要照顾师弟师妹,才勉强把性子压了下来,不愿轻易惹是非,可不代表他真是好性。论手段,齐曜比长宁、贺应麟更狠。齐曜父母都出生旁门,深受旁门散修之苦,不愿孩子再重蹈两人覆辙,故何氏坚持不让齐曜修炼任何旁门法决。
  齐曜从小聪颖,知道母亲心为自己打算,也真忍得住不修炼法术,但平时仍缠磨着母亲将她所会的法术都记在心中。那道黑影就是旁门养蛊之术,这门法门最初修炼无须用灵力,他年幼淘气,抓了几百条蜈蚣养出了条蛊王出来,平时就用来惩罚欺负他们母子的恶徒,这条蛊王毒性不强,中毒后会虚弱大半年,齐曜只恨自己当初怎么不炼出条恶蛊出来,这样就能弄死这人了。
  

☆、第 31 章 惩恶霸得灵药(二)

  那贼人放了狠话离去后,茶寮附近的人下子都屁滚尿流的逃走了,连其他几个茶寮的人都逃了,城门口的人也散了大半,几个不明就里的外地人被好心人拉走了,守城门的兵丁们都远远的看着两人,有人面露同情,有人幸灾乐祸。
  茶寮的主人和茶倌走不得,两人欲哭无泪的望着这三个辣手小祖宗,茶倌跺脚道:“你们三个孩子真是好大的气性,下子把人打成了这样,这祖宗真伤不得啊!这下好了!也不知要害了多少无辜人!”
  贺应麟皱眉,“我们都说了,会把事情解决了再走!”
  “你们三个小孩子如何能解决?”茶倌急了会,见茶寮主人,也就是他伯父开始熄火打点家什,长叹了声,“不过也怪不得你们,要不是你把他打跑了,小娘子就要被他抢走了,到时候就造孽了。”
  茶倌的话让齐曜和贺应麟神色阴沉,长宁问:“那人是主薄的儿子?不过个小吏之子,就有这么大的能耐,能强抢民女?县令不管?南宁都护府是摆设?”宁州同南疆交接,归南宁都护府管辖。
  “管?怎么管?我们上任县令倒是好人,想把这家恶霸除去,可惜最后平白送了全家性命,家十九口人连个落葬的地方都没有,全丢在乱葬岗了。”茶倌叹气,“最可怜他家对龙凤胎,被抓到府里足足折磨了三个月,丢到乱葬岗的时全身都没块好肉。”他望了三人眼,“你们三个趁着现在没人快走吧,曹主薄是县中霸,惹上他的人就没个有好下场的,我们也要走了。”
  长宁眉头紧皱,见两人似乎要将所有的东西都带走,副远走高飞的样子,“你们要去哪里?”
  “你们惹了大祸,也要连累我,这茶寮开不下去了,我跟伯父去外地避避风头。”茶倌垂头丧气的说。
  长宁从荷包里取出个绣花小荷包歉然道:“是我们连累了你,这个给你赔罪,你快带着你伯父先去避避风头,等我们处理好了,就接你们回来。”
  茶倌打开绣花小荷包看,发现里面是包沉甸甸的金豆子,大喜的说:“小娘子善心!实不相瞒,我跟伯父两人也不是本地人,我伯父跟我爹虽我祖父来此定居,我们直想要回自己家乡,只是家里没那么多银钱,有了小娘子这些金子,我们能回家乡了,谁耐烦在这里开茶寮。”
  长宁听了又给他块玉佩,“这样也好,这块玉佩你收着,你回乡的时候要是有什么困难,就去找当地观名中有‘太’的道观,他们见了我给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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